裴野鹤正低着，安静地哭泣着。

他应当是将视线落在了宋磬声脸上，可那双蓝睛已经被泪模糊了，所以视线也看不太分明。

宋磬声只能从泪滴落的间隙里，看到他底浮现的仿佛世界崩塌般的痛苦。

活着的日总是要比死去时鲜活的，哪怕只復活了短短两个月，他也不会像刚开始那样，只是忆起便浑身冰寒到发抖了。

可那段记忆毕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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