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郭靖离开古墓之后,小龙女似乎又回到了曾经那般,整日整夜地躲在屋内,不发一言。
她心中的思念纠缠,情困无解,可谓食难咽、寝难眠,身体很快便消瘦下来。
孙婆婆看在眼中,痛在心扉,无奈她不明内情,实不知该如何安慰。
思来想去,只觉定与那郭靖有关,不禁打算下山将其追回。
可是一想到自己走后,神思凄然的小龙女万一有何不测,她心里的那股冲劲儿便立即被击散了去。
无可奈何的孙婆婆只好坚守在侧,常伴其右,更是在饮食方面大下功夫,买来各色的精致果点,滋补良药。
心盼可以替小龙女改善一下口味,总不至让她体竭力疲,损伤元气。
“姑娘,我用新买的兰花做了些糖糕,你要不要尝一块?”孙婆婆站在门前,不抱希望地问着。
小龙女幼时便爱吃这糖糕,只是为练那静心决,连心中所好也要一并摒弃。
现在已是晚间,她又一整天没有吃过东西了,老人很是担心,便想用这好食为她提提胃口。
可等了许久,门内仍是无答无应,比之从前尚有几句回话的情况,更显得空寂压抑,孙婆婆无法,只得退身离去。
而在紧紧闭合的石门之内,暗室明烛,绳索挂悬,一道清丽的娇小身影跨坐其上,正在快速地晃动着。
那根粗长的绳子也在随着她的动作摇摇荡荡,高低起伏,犹如大海波澜上的一叶白色小舟。
小龙女此刻的情绪,也如随波逐浪的独舟一般形单影只,无可依泊。
郭靖走了,她的心彷佛一同被带走了似的,胸口里空落落的,身体里更是寂虚难耐。
所以她才会在夜晚的这个时刻,一边想着那个男人,一边自渎偷欢,以解欲渴。
虽然小龙女不知什么叫做自渎,可情动的女子对性的追求却是发于本能,无师自通。
她赤着身子,一丝不挂,就像骑马似得骑在平时睡觉用的长绳上。
右手扶绳,两条柔莹的玉腿紧紧夹着,时而曲弯,时而绷直,支撑着娇躯前后磨动,摆腰耸臀,动作之剧烈显然快要达至快乐的顶峰。
只见小龙女的玉胯之下,一条尺许的粗布垫在绳上,正被她来来回回地厮磨着。
那布料已经湿透,显现出绳索的凹凸纹路,随着身体的连续重压,一次次嵌进少女娇嫩的肉缝当中。
而在小龙女的左手中,也攥着一条同样大小的宽布,料子粗简,表面有数个破洞,焦黑黑的样子,正是郭靖那截被裁换下来的废旧衣袖。
原来她思慕若渴,竟是以衣代人,投入进了一场怀情恋物的欢合当中。
“唔嗯嗯……郭……嗯……郭靖……嗯嗯啊……”小龙女下颌微抬,眯着眼儿,口中不住娇吟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自从确认了对方的身份之后,这个名字已在她心中念过百遍、千遍、万遍,却又好似永远都念不够,想不完。
“郭靖……啊……郭靖……郭靖……嗯啊啊……”小龙女捏住半截袖子在自己的胸前来回摩擦着,彷佛是男人的大手在轻抚她的面庞,搔弄她的脖颈,揉捏她的幼乳。
那粗糙的质感,不仅刺激着她敏感的肌肤,羞立的乳蕾,更在刺痛着她薄嫩脆弱的处子蜜穴。
随着小龙女癫急似狂的骑动,一阵阵酥麻的爽痛感不断袭来,令她难以承受又无法抗拒。
清泉般的淫液连连喷出,溅得绳索上,美腿上,地面上全是斑斑点点的晶亮水渍。
“啊……郭靖……郭靖……郭靖……啊啊啊啊啊……”紧接着便是一声迸发于肉体深处的欢鸣,小龙女忙伸手捂住口唇,不愿自己的浪叫传入别人耳中。
可是脱控的身体却像离不开那粗绳一般,磨蹭不停,水泄不止,将股股阴精全部淋在了男人的半截衣袖上。
达至极乐的小龙女双腿蹬直,挺胸弓腰,就像抽筋一样绷紧了身体。
这一刻她能感受到的只有快感在激荡,骨肉在融化,而最娇嫩的小穴里也热辣得发烫,酥麻得失去了直觉。
最终,潮起潮落,余韵消淡,小龙女只觉娇躯一软,便倾斜着瘫倒下去,好在她久睡长绳,保持平衡已成习惯,否则此时已经摔在了坚硬的地面上。
卧在绳上休息了许久,小龙女总算撑着无力的身子勉强爬起,手中仍旧捏着那节残破的衣袖。
她的拇指在袖子上缓缓摩挲着,每摸到一处破洞,都能让她回想起那个男人的点点滴滴,也让她意识到对方早已离去的事实。
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想不到欢尽乐止之后,古墓仙子感受到的却是更多的空虚和寂寞。
“他见到了蓉儿,一定很是开心……”小龙女不自主地念叨着。
她一生中从末见过山外的世界,更不知终南山到东海具体有多么遥远,心里只道男人已然回家,正与自己的妻子你侬我侬,恩爱缠绵。
与“我不快乐,别人也要痛苦”的师姐李莫愁不同,小龙女常被师父教导,修身养性就要绝了竞争之念。
所以,即便是想到心爱之人在与别的女子旖旎相亲,她的心中也没有太多的怨怼和愤恨,有的只是满腹酸楚和浓浓的羡妒。
可单是这一份酸、一份羡,已令小小的仙子心泪如雨,凄苦难言。
短短十数日间,不涉世事的她从动情到热恋,从献身到激欢,直至最后无言的分别,竟彷佛渡过了一生一世,尝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
“唉……”小龙女幽叹一声,将泪水和思念通通锁在心中,神情也变得决绝起来。
她站起身,穿好衣衫,把那一对被自己捂热了,湿透了的衣袖折迭齐整放在一旁。
接着小龙女盘膝坐于床上,深吸缓呼,凝神静气,默默念起了陪伴她十数寒暑的静心要诀:“少思、少念、少欲、少事、少语、少笑、少愁、少乐、少喜、少怒、少好、少恶……”她将这十二少,十二多的口诀娓娓道来,字字过心,只求可以再次封冻自己的情感,不去受那思而不得的痛苦。
可是品尝过男女之欢的滋味后,又有多少人能够真正做到舍情忘爱,无欲无求呢。
……山间的风总是吹个不停,吹黄了叶子,也吹绿了新草,时间转眼便过了两年,墓中的情况却是天翻地复。
孙婆婆死了,就死在数日前的一个晚上,被全真派的一名老道误伤而死。
小龙女知道自己应该哭泣,可是拜静心诀所赐,心口里只有令人厌烦的憋闷。
所以她并没有哭,没有流下一滴眼泪,也没有因为亲人的消逝而感到任何触动。
然而苍天有命,造化使然,在孙婆婆临终之前,却将一个男孩托付给了小龙女。
原本门规所限,古墓中是绝不允许男子进入的,但孙婆婆以对她的养育之恩相逼,她也只得应允下来。
“姑姑……”此时已是深夜,门外忽然响起了一句怯生生的问唤,正是那个留在墓中的男孩声音。
原本小龙女已为这孩子安排了住处,却不知他为何不去睡觉,倒跑来敲自己的门,随即开口叫他进来。
只见石门微微洞开,一个又瘦又小,脸上脏兮兮的男孩走了进来。
他头上扎着个髻子,身上穿了一件破旧又宽大的道袍,似乎是个全真教的小道士模样。
“你作什么?”小龙女冷冷问道,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波动。
小道士本就心中害怕,见了她这副冰雪面孔,不禁更是后背发凉,畏畏缩缩道:“姑姑,我……我不敢一个人睡……”这孩子亲眼目睹孙婆婆吐血身亡后,时刻难以忘记那一晚的惊险和悲凉。
后来小龙女命他独自住在婆婆的卧房,这石墓无灯无光,漆黑一团,想到不远的室中便是棺材和死尸,男孩的胆子再大,也总是彻夜难眠。
捱了几个晚上之后,他终于坚持不住,摸着黑跑来向墓中唯一的活人求助。
小龙女劝了几次,见这孩子始终不应,便也无可奈何:“那么跟我一房睡吧”说完随手点了一支蜡烛照亮,小道士只觉眼前一花,还以为能看到一间陈设雅致的闺房,结果室内除了一条大石做床,竟是空荡荡的再无别物。
其实自打郭靖走后,小龙女为了彻底忘记前缘,已将这间石屋中的所有家具器物,包括祖师的那口描金木箱,一并搬去了别的地方。
“你睡我的床罢”小龙女指着那大石头如斯说道。
见室内仅有这一张石床,小道士自觉不妥,立即懂事道:“那不好,我睡地下好啦”
小龙女却懒得与他啰嗦,板起俏脸厉声道:“你要留在这儿,便要听我的话,若违抗半点,立时取你性命!”
孩子砸了砸嘴:“你不用这么凶,我听你话就是”
“你还敢顶嘴?”
男孩见她年轻美丽,却要硬装狠霸霸模样,伸了伸舌头,不再言语。
小龙女已是瞧在眼里:“你伸舌头干什么,若是不服我,墓门开着,现在就可以离开去找你的郭……郭伯伯!”
原来,这个瘦瘦的小道士竟然就是郭靖的侄儿杨过,他在全真教诚心求学,却是遇师不淑,在一个卑鄙道人制下习武。整整两年,心法道经背了不少,武功招式倒是一样没学,有时还会被对方欺辱打骂,终是忍耐不住,逃了出来。想不到竟然误入古墓外的御敌蜂阵,身中蜂毒,后被孙婆婆所救,心中感激,便将自己的姓名身世和盘托出。
小龙女知道实情后,更是不想收留,可她毕竟答应了孙婆婆的临终要求,只好履行诺言,照顾杨过一生一世。
此时见这小子油嘴滑舌,费话甚多,不禁心中厌烦又起,言语中大有任你去留的意思。
杨过不吃这套,虽然郭靖待他有如亲子,但是他与郭家其他人的关系并不和睦。
他不愿寄人篱下,忍气吞声,唯有闭口不答,乖乖爬上石床。
见杨过如此配合,小龙女也无别话,转身取出一根绳索栓在东西墙之间,褪了鞋袜,翻身上绳。
她平日睡得不多,躺下之后便闭目养神起来,过了许久,身旁就响起了微弱的鼻鼾声。
“这孩子无父无母,孤苦伶仃,岂不和我一样,留下他也是应该”小龙女这样想着,不禁侧过身子看向杨过,只见方正的玉床上,一道虚黑的身影睡在上面,恍惚间竟好似回到了两年前的那些夜晚,见到了两年前的那个人。
她顿觉心中苦闷,一股热力越涨越大,欲要破胸而出,但是她的双眸却凝着那道记忆中的人影,无法移动半分,最后终于在郁涩的情绪中昏昏睡去。
从此以后,杨过改拜师门,在古墓中住了下来。
他聪明伶俐,能说会道,又懂得感恩,时时将小龙女像亲人一样对待,端茶送水,伺候得非常周到。
而小龙女也渐渐接纳于他,平时以“过儿”和“姑姑”互称,可是她性子冷淡,不苟言笑,相处起来倒看不出一丁点亲人情分。
很快又过了两年,小龙女年纪渐长,越来越是出落得清丽无伦。
这年杨过已十六岁,身材渐高,喉音渐粗,已是个俊秀少年。
但是两人过得惯了,早晚仍是共处一室,隔床而睡,都没有在意对方的异性身份。
杨过此刻好梦正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而卧在绳上的小龙女侧着身,目不转睛地盯着玉床。
这两年来,她每一晚都是这样入睡,也不知怎么的,习惯了之后,竟感觉只有看着杨过躺在旁边才能彻底地安下心来。
但是她心中究竟想的是谁,念的是谁,恐怕连她自己也很难说得清楚。
听着那一声声安稳的气息,小龙女只觉神志渐昏,慢慢地就要睡着。
谁知耳边忽然沙沙轻响,睁眼一看,竟是杨过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双目合闭,缓手缓脚地爬下床来,口中唔唔唔的,不知在嘀咕些什么。
这副样子倒有点像是在梦游的样子,小龙女久居墓中,不知什么叫梦游,只道杨过是半途起夜,便赶紧闭眼装睡,生怕被他发现自己的偷看行径。
可是听其脚步声声,并不是走向门口,反而是在向自己靠近。
正自纳闷间,忽然一阵暖风直朝自己双足袭来,小龙女心中一惊,本能地缩腿躲过。
低头查看,却见杨过躬身屈膝,蹲在绳旁,两只手胡乱晃动。
看那手法,正是她亲自传授的“天罗地网势”掌法,双臂连挥,宛如千手千掌在不断向她抓来。
“难道过儿试我功夫来了?”只因杨过鬼头鬼脑,歪点子最多,时常对小龙女逗玩胡闹,此时半夜里不睡觉却来抓她的脚,倒也有几分平时的小贼作风。
“小子,我倒要看看你本事如何”小龙女玩心一起,登时双腿挪动,闪避对方的攻击。
只见她的一双赤足白皙如玉,玲珑小巧,在男孩双手间轻盈地划来勾去,那晶莹的脚趾头像是一只只雪色的蝴蝶般翩翩飞舞,灵动诱人。
如此一来,迷糊的杨过更是心急,双爪急驰如风,力道也加了一倍。
可惜师父毕竟是师父,任他怎样拼劲全力,手乱似网,都奈何不住那双灵巧的粉白足儿。
“就这点功底还敢与我打趣,看来平时的练习还是不够多”小龙女暗自得意,心中盘算着如何惩治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