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第一次调教结束后,庄淳虚弱得两天下不来床——当然,他在漆黑的地下室里没有时间的概念,只能靠用餐顿数计算。他脚上套着环锁,挂着铁链,有一定的活动范围,比如可以进出一旁的厕所,也可以挨到离床不远的饭桌。
室内开了控温,温度还算适宜,他浑身赤裸并不觉得冷,只是有点不习惯这种身上毫无遮蔽的体感。床上有一条薄被,盖在身上的时候,它仿佛变成了他的另一层皮肤,掩饰着他的惶惑与无助。
庄清砚不会亲自给他送饭。门上开了个方形的口,配置了可移动的传送带,每到饭点,他就死死盯住那块方形亮光,一次次拉扯着自己的脚链,恨不得化身为传送带上的饭盒,被逆着传出这黑暗压抑的房间。
男佣来打扫过一次。庄淳尝试和他讲话,可佣人完全把他当空气,对他所恳求的和所控诉的无动于衷,只机械地清洁完渣滓油污,临走前喷洒一层厚厚的消毒水。
第五天,庄淳不再焦躁不安,他的意志被这半封闭的空间击碎,心灰意冷地在床上躺了一天。没有人会跟他聊天,他的想法找不到任何人分享——我会不会被一个人关在这里,直到饿死或者病死?在无声的昏暗中,他开始觉得寂寞,希冀着随意有谁能和他说几句话,骂他也好,羞辱他也罢,总之能让他有存活的真实感。
于是,当庄清砚打开调教室的门时,憔悴无神的庄淳瞬时迸发生机,像一条许久不见主人的家养宠物犬,把铁链拉得“喀啦”作响。
“哥哥。”他的嗓音因近几日的失用变得喑哑低沉。
“好久不见,小淳。”庄清砚站在他所能触及的范围外,像在和某个关系不错的老朋友打招呼。
庄淳平素算是个爱整洁的男生,他住在这房间里也天天洗澡,可庄清砚的洁癖程度远比想象中的高得多。打开灯,他走到卫生间附近闻闻,又盯着桌上不那么明显的污渍看看,按铃唤来男佣,让他把整个房间仔细地擦了一遍,直到一点儿异味也闻不到,才同意他退出房门。
庄清砚走进庄淳的活动圈,刚迈进半步就被抱住了左小腿,他维持着平衡,用擦得锃亮的黑色皮鞋把激动的庄淳一脚踹开。这鞋好像是新的,连半个灰印都没在他身上留下。
“是想当擦鞋匠吗?”庄清砚踩住庄淳的手指,用几分力来回碾。见庄淳不说话,他把鞋尖放到他嘴边,撬开他的嘴唇和牙齿,直到那唾液关不住地嘀嗒淌出。
皮鞋上无一粒呛人的尘土,但一股又苦又涩的皮革味儿霸占了庄淳的口腔,他被动地用舌头推拒着黑亮的硬皮,可颞下颌关节只能被深入的鞋体撑得越来越开,他甚至怀疑,下一秒自己的下巴就会脱臼。
“不喜欢皮鞋?”庄清砚半屈膝收回脚。
庄淳不敢摇头,也不想点头。
“好,那就不让我们小淳舔皮鞋了。”庄清砚的话轻柔得像幻听。他走到庄淳面前,用裆部顶住他的正脸,遮住他出气的鼻孔,直至听到那呼吸声不再整齐,“喜欢这个吗?”
庄淳被捂得很难受,他能感觉到那一团并没有硬,只软软地贴在他的鼻尖和唇——他想起迟宇口中的“肉骨头”,还有这根性器勃起时精美润泽的嫩红色龟头和没有半点污垢的冠状沟,忍不住隔着裤子舔了一下。
这个细微的动作被庄清砚捕捉到,他扯着庄淳的头发把他的脸挪开,指着卫生间道:“先洗澡,把我等会儿要用的东西洗干净,然后,刷刷牙。”
庄淳依言走到洗浴室,自嘲地摇摇头:被关在这种地方,受着非人的对待,自己居然还会对哥哥有肉欲,还会想到那个在剧痛中给他带来慰藉的肛穴。他应该恨这个哥哥,应该对他怕得要死,可他惊讶地发现,这一切情绪比预想中的淡薄得多。
在洗脸槽旁刷好牙,庄淳拖着铁链走到淋浴间。他打开花洒,调一调水温,摸着合适后便任由水柱在身上冲刷,尤其是那半硬的性器,被他各方位多角度地搓了一遍,直到肉茎变得棕红。
水雾朦胧间,他瞟到庄清砚在门外看他。其实他刚才没来得及细细观看哥哥的面颊,现在才像戴了放大镜一般,注意到他外眼角的一抹潮红和深灰眼仁中暗藏的一丝不满——像是刚结束一场草草了事的性爱。
庄清砚不经意间觉察到他灼热的视线,便没太大表情地把门敞开,对着他一颗一颗地解上衣扣子。
他……要做什么?庄淳面颊的热度快将脸上的水汽烤干。他不敢对上庄清砚的眼睛,便垂眼扫视他的腰部,又在他解开皮带后痴望着那丰满洁白的臀。
庄清砚利落地脱至全裸,侧对着庄淳掰开自己的臀瓣,扯出一个像塞子一样的东西,靡艳的肉洞里涌出一小股污浊的白色液体,顺着他臀部内侧的紧实的曲线流到大腿根。
他把塞子扔地上,径直挤进淋浴间。
对于两个并不瘦弱的成年男子而言,这隔间过于窄小,庄清砚的臀直接贴上了庄淳的大腿和男根,他用脚尖勾勾粗硬冷冰的铁链,又用两根手指撑开肛口,命令道:“帮我洗洗。”
“这是……”他竟然不嫌脏地任由其他男子的精液停在肠道内,庄淳口唇发干的同时,心口莫名酸涩。
“许舒帮我收购了一家大有用处的公司,给他的奖励。”庄清砚难得和人解释。
庄淳的龟头被夹在他的臀缝中,可他没敢直接插进去,而是询问道:“怎么清理?”
“用手。”
大概猜到该怎么做了,庄淳把手指戳进小洞里,摸到微温的精液后搅动几下,让它们沿手指流出来。别人的体液让他觉得有点恶心,但那湿紧的内壁又让他忍不住深入。很快,他加入第二根手指,白液被引流得更快了,它们被淋浴冲到瓷砖上,打着漩没入下水道。怕没清洁干净,庄淳用两根手指在肠道内刮了一遍,直到指尖没任何滑腻感。
他们此时的距离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近,浴室里蒸腾着一种也许是虚幻的温情。庄清砚整个人靠在他怀里,在他手指离开之前轻轻地用穴肉夹了几次,又屈肘在他湿漉漉的发顶摸了两遍。
庄淳不知自己从何而来的勇气,他关掉花洒,把头搁在哥哥肩上,从身后搂住他的腰。
“哥哥……”他像孩子一样,略带委屈地唤了一声。
庄清砚放置在发顶的手瞬间发力,他侧过脸揪住庄淳的头发,把头往下摁,寻到他的嘴唇,在上面舔了一圈后侵入口腔。他一边狠狠地吮动,一边用尖齿在侧颊内磨咬,直到把脆弱的口腔黏膜咬出鲜血,又用灵活的舌头搅着血腥味在里面乱窜。
“嗯……”庄淳比庄清砚略高,可在这种攻势下,他被逼到淋浴间的角落,脊背被紧紧地压在玻璃墙上。铁链在地面滑动,像一条扭动着的冰冷湿润的黑蛇。
一吻完毕,庄淳鼻子里满是腥甜的鲜血味儿。他靠墙喘促一阵,看向庄清砚艳红的唇瓣,毫不怀疑那尖利的牙齿在下一秒就会把自己的喉咙撕开。
当他愣神时,庄清砚已经披上浴袍,走到浴室门口。他换了双绒拖鞋,对他说:“洗好擦干水出来,我有东西给你看。”
22
庄淳知晓,庄清砚要他要看的当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当他看到自己受凌辱的图像在前方大屏幕中被毫无遮掩地展出时,还是羞愤不已。
庄清砚的脸和身子被打了厚厚的马赛克,唯有他的身躯并无遮掩,在强光的照射下,清晰地呈现在画面中。他被庄清砚鞭打,被冷水浇透,还被他咬破乳头,但到最后,他的性器却愈加坚硬,直至嵌入自己哥哥的肠道中。
“喜欢吗?”庄清砚问。
“求求你……”
“你不喜欢不要紧,你妈妈喜欢就行了。”庄清砚按动遥控器,屏幕上出现一个对话框:是否发送视频文件?
他把选项调至“确认”,没立刻摁下。
“哥哥……求求你,不要……”庄淳跪在床边祈求道。
“为什么不要?多精彩啊。”他看起来很不解。
“让我做其他任何事都行,求求你不要发给她……”
“不行。”
百般焦急中,庄淳突然有了个新想法,他挪动膝盖,移到庄清砚脚边,俯身亲吻在拖鞋上:“需要另一条狗吗?您有骚狗,要不要再养一条贱狗?我会听话……”
“贱狗?”庄清砚似在思考这个方案的可行性,他想了一会儿摇摇头,“不好听。”
“哥哥,哦不,主人,贱狗最卑贱了,请您收养我吧。”庄淳把脸埋在他的拖鞋中,模仿迟宇的口吻说。
庄清砚把鞋抽出来,怀疑道:“最卑贱?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假话还是真话?”
庄淳忙不迭追上他,讨好地说:“您可以试试。”
“试一试?”庄清砚考虑半晌,走到床边坐下。
见他有所松动,庄淳再接再厉,嘴角笑到最大弧度——他知道自己此刻一定又丑又滑稽,可顾不了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