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迟宇和迟越的舅妈是一位知名旅行视频博主,成天在世界各地游玩;舅舅作为警察局副局长,每天待处理事务庞杂,日常工作繁忙。迟家各个公司正处于飞速发展阶段,故而兄弟二人也埋头于事业,一年到头难得有机会和这二位长辈聚餐。
可本该温馨和谐的重聚场面,却因迟越迟宇不约而同的颓唐神情,变得沉闷无趣。
看着这两人半天下不了筷子,仿佛刚丢了一百万的样子,舅妈蒋涵忍不了了,她举起筷子就往迟宇头上一敲。
“嗷!舅妈,痛!”迟宇不明所以地捂着头,嚎叫道。
“还知道痛呢?”蒋涵不悦的视线在他们二人之间来回扫射,“是菜难吃,还是你俩不想跟舅舅舅妈吃饭?”
听闻她的抱怨,迟越忙整顿情绪,暂时遗忘方才和庄清砚的对话,对长辈们解释:“怎么可能不想和您二位吃饭?只是我俩这些天都没睡好,精神有点儿差。”
“对对对,”迟宇也跟着编造,“又有案件又有工作的,熬好几个夜了。”
“真的?”蒋涵怀疑地看向郑义,“刘家小儿子犯的事有这么严重?怎么牵连到小宇的?我都还不了解。”这案子被位高权重的刘明昌封锁了消息,媒体上硬是一点儿风声都没走漏,她刚从外地回来,自然对此一无所知。
郑义虽不负责此案,但也从同事那里打听得较为全面,他肯定道:“这案子性质确实恶劣。跟你大概讲讲事情经过:刘捷约了几位朋友在卡尔顿酒店的套房内聚会,小宇正是其中之一。后来刘捷和死者张一平因意见不合发生争执,便开枪打死两人,重伤一人,随后驾车逃离酒店,现仍处于警方的通缉之中。小宇运气好,被庄家小子庄清砚叫去谈事情,侥幸躲过一劫,不然……”
“啊……”蒋涵被他的案件陈述吓得捂住嘴巴,随即看迟宇的眼神满是同情和怜爱,“我们小宇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实在是太可怕了!还有,罪犯没被抓住,小宇会不会仍然有危险?”
迟宇给舅妈倒了杯果汁,安慰道:“他要是敢回来对我做什么,警察早把他打成筛子了。舅舅的同事们可不是吃素的,对不对?”他满怀信赖地看向郑义。
“没错,至少在本市内,咱们没发现他的踪迹。这小子倒是逃得快,找的路线也隐蔽,完美地避开了大路摄像头,就像……就像是有预谋似的。”郑义顺口说了些调查进展,却在意识到自己话说太多后不再发言。
“既然你们发出了通缉令,难道就没人提供线索吗?”迟越也加入讨论。
郑义遗憾地摇头:“因为刘明昌的‘交代’,通缉令不能随意张贴,能看到的人少之又少;王警官和我都尽力了,这几天到处疏通关系,给其他部门施压,但是收效甚微。除非张晴晴清醒,且能思维清晰地指认他——我已经找到了愿意采访张晴晴,并报道这件事的媒体,他们背后有另一位大人物撑腰,不至于缄口不言。但刘明昌始终还……”
“这家伙,果然是一如既往的恶臭!”蒋涵似是和他结过仇怨,重重放下酒杯,愤然评价,“这家人可真是从上坏到下,没有哪位是好东西。”可惜人家在官场正处于势力鼎盛时期,真真能够呼风唤雨,人再烂也有鼠辈一窝蜂地去捧去巴结。
“算了,舅妈,”迟越贴心地拍拍她的背给她顺气,“别说这晦气事了,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刘捷一定会被捉住的。咱们这会儿不如聊点儿其他的。”
“对啊,”迟宇也劝道,“好久没见面了,我们还是讲些开心事儿吧。”
蒋涵化悲愤为食欲,拿起筷子夹几块肉塞下,又喝了一杯果汁,才感觉好受一些。
“小宇,既然你提到开心事,我就想问了,”郑义主动帮忙转移话题,“你小子有没有什么状况啊?”
“状况?”猝不及防被提及的迟宇茫然地看着他。
蒋涵一听这话,八卦之心熊熊燃烧,顿时恢复活力:“对呀对呀,你的私人状况嘛,比如有没有女朋友啦,有没有喜欢的人啦……”
“没有没有!工作为主!这几年不考虑!”迟宇条件反射性地接连否认,却隐约间想到一张让人看过几眼就难忘,但冷情得能掉冰渣子的脸——呸呸呸,恶魔退散!“肉欲”和纯纯的“喜欢”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好吧,念在你还小,今次就放过你,”蒋涵失望地擦擦手,又转身问迟越,“小越呢,你可是到可以结婚的年龄了……”
“咳。”郑义先于迟越打断她的疑问,“老婆,你别忘了云峰和小茵说的……”
“哦!”蒋涵被提醒才想起,“抱歉抱歉是我太老古板,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忘记了。”
“啊?什么?”这下换迟宇一脸问号,他哥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呃……”蒋涵有些为难地看了迟越一眼,“小越,你还没告诉小宇,那我就不……”
“没关系的,”迟越淡然地接过话,“小宇今天已经知道了,我也没打算瞒着他。”
“知道什么?”迟宇依旧一头雾水。
郑义和蒋涵两人一脸慈爱地望向迟越,用目光给他鼓励。
“怎么你们都知道?我错过了什么?”迟宇觉得自己又成了这个家庭的边缘人。
迟越扶一扶些许下滑的金边眼镜,一字一顿地告诉弟弟:“在你大学毕业前,我就和爸妈出柜了。”
“出柜?”是他想的那个柜?
“嗯,我喜欢男生。”迟越正式向他透露自己的性取向。
迟宇还来不及作出反应,蒋涵就感慨地对郑义道:“小越真是一如既往的有勇气。”
“是啊,”郑义赞同地点头,“虽然这条路很难走,但小越别怕,咱们作为家人都会支持你的!想当初你舅妈和我选择丁克也遇上了不小的阻拦呢,结扎个输精管而已,都能被说成是十恶不赦的大罪。”
迟宇听着他们温情的安慰,却如鲠在喉,心下不适也不能发作,只得生硬地附和:“我……我也支持你。”
“嗯嗯,”蒋涵继续发言,“云峰这些年也想开了,毕竟他当年和小茵在一起也不容易。家人的意义嘛,就在于互相扶持,互相勉励,只要咱们团结一心,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你说是不是呀?老公?”她看向郑义。
郑义握住她的手,柔声道:“当然啦。”
“那要是我……”迟宇想趁着这个机会多说点什么,却犹豫着难以开口。他望着恩爱的舅舅舅妈,还有始终被他们表扬、鼓励的哥哥,突然感觉有些难过——一直就是这样,他哥他姐处处比他厉害,得到大人的称赞可谓是家常便饭,而他……
要是他敢跟爹出柜,他爹可不得直接打断他的腿,哪儿还会花时间找舅舅舅妈咨询。
“这么多年过去了,小越有喜欢的男生了吗?”蒋涵没听到迟宇比蚊子还小声的话,又问迟越,“如果我没记错,小茵说你当初有一个在一起挺久的男孩,可惜分手了,现在呢?”
“工作太忙,没时间想。”迟越搬出这个万用借口。
“好吧好吧,我也就顺口关心一下,”蒋涵听出他的敷衍,便不再勉强,“感情这事儿啊,确实也急不来,顺其自然最好。”
“是,老婆你是对的。”
“不过我们小越这么帅气有才,以后找男朋友也必须找一个般配的,”蒋涵继续为外甥操心,“举个例子,前段时间我给杂志供稿,顺便看了看样刊,他们那一期采访了庄家少爷。哎呀,那气度,那长相,比同期的明星还像大明星。咱们小越起码得配那么标致的男生……当然我只是打个比方,管不住嘴私下跟你说说。庄清砚估计是直的,不然庄华老顽固肯定会气死。”
“小涵!”郑义皱眉制止,“那小子可没你想象的那么单纯,小越还是该找个心思简单一些的。”
蒋涵本身只想调笑一番,活跃气氛,因此被丈夫反驳也没有生气:“这有什么的,欣语和小越哪一位是心思简单的小屁孩?告诉你,我可擅长看面相了,庄清砚面容端正,眼神坚定,必然不是虚伪小人。只是他眉头稍带苦相,我听说这孩子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妈,多可怜——可看样子也没沾染上庄华那俗不可耐的气质,以后定是有为之人。”说完这么一大段,她还模仿神棍捻一捻并不存在的胡须。
“小涵,你什么时候变成算命的了?”郑义无可奈何,只能抱歉地冲迟越笑笑,“咱们就别操心年轻人的事了好不好?小越喜欢谁,都得由他自己决定。”
“舅妈说得没错,我确实喜欢这一类型。”迟越眉眼带笑,对蒋涵道。
“看到没!看到没!老郑!”蒋涵收到肯定,得瑟得不行,“果然我慧眼如炬!怎么说欣语和小越也在我家住了那么久,我还不了解?”
她所言“住那么久”指的是迟母刚生迟宇那段时间。彼时,迟云峰尚在没日没夜地打拼,郑茵又因身体不好老是住院,蒋涵和郑义二人实在不忍迟欣语和迟越一直只能和保姆呆在一起,便提议帮妹妹照顾俩小孩。
这段往事,于迟宇而言,是完全陌生的。
之后,舅妈还在喋喋不休地嘱咐着什么,郑义无奈但纵容地看着妻子,迟越也捧场地不住对舅妈点头说“好”。
从春入夏。这季节交错之际,温度不高,但绝不寒冷。迟宇却感觉自己像被浸入了冰水之中,岸上的人在围着篝火跳着舞,也没注意到他悄无声息的沉没。
姐姐和哥哥从小比他优秀太多,跟他们在一起,他总会被那耀眼的光芒掩盖。他很爱他们,也知道他们爱自己,可是时间一久,再坚固的城墙也会被蚁穴一般的嫉妒逐渐蛀空。
他顽皮,他不懂事,这已经是他家人们自动默认的事实,不然也不会什么重要情况都不告诉他,什么大事都不让他参与,还老把他当成孩子一样哄着,骗着。
而如今,他也总算拥有了一个所有家人都暂不知晓的秘密。
他和这位,爸爸指定为榜样,大姐想要在生意上合作,二哥多年来念念不忘,甚至舅妈都被其华美皮囊迷惑的庄清砚,有着变态而刺激的肉体关系。当他们做爱时,他在对方创造
的暗色世界里,体验到了前所未有的存在感,也会彻底忘记心底翻腾的卑劣情绪——尽管他并不是一位温柔的情人。
想到这里,迟宇拿出手机,给哥哥曾经爱慕过,交往过,如今似乎依旧深爱的庄清砚发了一条信息:
“骚狗想念主人的肉骨头。”
39
等到庄清砚的回复已经是深夜了。
“明天晚上七点,我家。”
真是一如既往的简短。
迟宇看着这几个字,发了会儿愣,又忍不住点开对话框,给他播了个视频电话。
“嘟——嘟——嘟——”
他会接吗?
听筒里的电子音响了好几十秒也毫无动静,正当他打算放弃时——
“喂,有事?”庄清砚把视频转为了语音通话,声音中带着浓浓的困意。
“你已经睡了?”迟宇突然有点后悔。
“还没有,正打算睡。”
“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好像打扰他休息了,但反正打都打了,还是问吧。
“嗯,说。”
“你以前,和我哥交往过?”明明两人都只对外宣称,他们是关系好的朋友。若是他今天不硬要跟去,估计现在也不清楚迟越对他的感情。
“交往?”庄清砚似在思索,“算是吧。我和他早就不在一起了,也很久没见面。”
“那你之前还骗我!”他还傻乎乎地两边都相信了。
“我讨厌跟不相关的人解释,很累,”庄清砚毫无负罪感,“你知道和不知道,又有什么差别呢?”
听到“不相关的人”,迟宇不好受了:“你都把我骗到床上了,还……”
“所以刚才在跟你解释,”庄清砚轻飘飘地说,“你也听到了。”
“你……”迟宇莫名有些心悸,耳朵发热,“哦,好吧……”
“还有什么需要我告诉你?”他的声音像是小沙粒,扑扑簌簌落得人心痒痒。
“你是因为我哥,才和我做吗?”迟宇一鼓作气问道。
“不是。”
“那你能说说,为什么……”
“上次不是已经告诉你了吗?”庄清砚打了个呵欠。
“就……就因为……你觉得我是天生的……?”迟宇说出这话还是会感到羞耻。
“嗯。”
“那我哥呢?”
“不是。”庄清砚否认。
“是不是嗯……,有什么不同?”迟宇脸越来越烫,回忆起上次他的裸足对自己生殖器的踩踏,两腿之间竟隐隐有了反应。
庄清砚倒是很坦诚:“能让我在做爱时更有兴致。”
“所以……你喜欢和我做?”这个坏家伙,真是脸皮又厚,说话又直白。
“目前喜欢。”
只是目前?迟宇心生窃喜,却又有些失望。
“喂,庄清砚好主人。”他提出最后一个问题。
“怎么?”
“既然你目前还算喜欢我这只骚狗,那下回用完我的狗屌,能不能别拍拍屁股就走人?”迟宇上次就想让这个冰冰凉凉的坏主人多在他怀里停一会儿,让他多嗅嗅那好闻的汗水味儿。
“没见过狗还能命令主人的。”庄清砚好像不太乐意。
“哼,我也没见过主人逗了狗又一脚踢开的。”迟宇闷闷地控诉。
“我一直都是坏主人。”
“你也知道啊?”他可真好意思说。
“那你明天留下来过夜吧。”坏主人大发慈悲。
“过……过夜……”这么亲密的说法让迟宇的心跳都变得不规则,轰隆隆地震得他耳膜疼。
“不想就算了。”
“别别别,过夜就过夜。”迟宇恨不得马上变成一只幽灵狗,穿过手机信号跑到他的被窝里。
怎么距明晚七点还有十九个小时?也太久了!
“困死了,”庄清砚又打了个哈欠,声音绵绵的,“臭狗敢打扰主人睡觉,明天惩罚你。”
“对不起……”迟宇第一次听他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不由得有些飘飘然,“你快睡吧,快睡吧,好主人,晚安,好梦……”
“晚安,蠢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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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最近事情不算多,迟宇很早就下班回家了。今天迟越要赶工,不和他一起吃晚餐,这倒恰好省去了他编造理由,解释为何夜不归宿的麻烦。
他脱下正装外套和裤子,站在衣柜面前,思索今天该穿什么去见庄清砚,可试了好几套都觉得不满意。要么过于花哨,要么过于幼稚——我日常衣品怎么就这么差呢?他郁闷地想,要是能把二哥的衣服拿点儿来穿就好了,那搭配,随时可以拍时尚杂志。
不行不行,迟宇是迟宇,迟越是迟越,可不能让庄清砚又把他俩弄混。他立即扼制这个危险的念头。
不过话说回来,反正二人最终会裸裎相对,好像穿什么都没差。
于
是,迟宇点兵点将,从最贵的衣服中随机挑选几件套上,对着镜子仔细地整理一番,最后又喷了点气味清淡的男士香氛。
一切准备就绪,他才拿上洗漱用品,订了辆出租车,去和庄清砚见面。
第二次到这人家里。
“洗澡了么?”永远相同的开头。
“洗了。”迟宇老实答复。
庄清砚得到想要的回答也没完全相信,他凑到迟宇的脖子旁闻了一阵才认可:“好狗。”
这位挑剔的主人刚吹完头发,周身似萦绕着从浴室带出的雾气。他尚未干透的发丝有几缕贴在脸颊,和被熏红的嘴唇一道,给他增添了几分水润。
迟宇很想吻上去,可他决心还没下定,庄清砚便转身走进了上次那间屋子。
“十分钟之后,脱完衣服进来。”他吩咐道。
“好。”总算……要开始了。
屋内依旧没开灯。
迟宇进屋关上门,浓郁的黑色顿时吞没了他的视觉,剥离了他的其他感官,甚至连坚硬的地板都没了实感。
“主人?”你在哪儿?
没人回应。
“主人?”迟宇再次呼唤。
还是没收到应答。
他突然有些慌乱,仿佛从漆黑的时空裂隙无意间跌入了另一个宇宙,而推他进来的人却消隐不见,试图让他孤身面对这一切未知的威胁。
“我在这儿。”庄清砚在黑暗中拉住他的手。
迟宇松了口气,紧紧反握:“我准备好了。”
他注意到手中的触感不同以往,自己摸到的不是冰凉柔软的肌肤,而是像爬行动物一般冰冷滑腻,还有点儿硬度的胶皮。可来不及细想,他的双手就被一根粗糙的麻绳紧紧缚到身后,无法再继续触摸。
“你正前方有一张软垫,跪着吧。”庄清砚指挥道。
“哦,好。”迟宇试探着双膝跪地,“咚”地发出一声闷响。由于没有支撑,纵使存在缓冲物,他的膝盖都被撞得有些痛,但他很快便遗忘了这阵轻微的疼痛——因为庄清砚打开了一盏昏黄的灯。
他仰望灯下之人,瞬间不知该如何呼吸。
庄清砚身着胶衣,油黑的胶皮紧紧地黏附在他四肢躯干,将那漂亮且蓄满力量的肌肉线条毫无保留地展示出来。他的宽肩、窄腰、长而笔直的双腿,在黑胶紧束下似要突破美的极限,让人忍不住一遍遍用眼睛描摹,并迷醉于肌肉凸起处反射的片片黄光。
胶衣从足尖延展到鼻梁,并未将他面部完全覆盖,露出他被黄灯晕染的皮肤,以及一双深不见底的眼。
“主人……”迟宇艰难地用大腿夹住勃发的阴茎,干涩地低喊。
没有正常人能在这样的视觉冲击下保持冷静。
“想要吗?”庄清砚转身背对这只臣服于自己肉体魅力的骚狗,软塌塌地趴在小沙发靠背上,冲他翘起臀部。
浑圆丰润的臀像一件精美诱人的礼物,被可恶的胶衣牢牢包裹,散发着足以扰动黑夜的情欲香气。那奶白滑腻的软肉,若不是有了胶皮的遮盖,定能像稠厚的椰浆一样,接连不断地拍打在入侵者穷凶极恶的器物之上。
“想……”迟宇发出野兽般粗哑的嘶吼。
他想要撕碎他,进入他,占有他,射到再也射不出来,死在他身上。
但是,他只是主人豢养的骚狗,无任何主动权。
“你有三次机会在黑暗里寻找开关,”庄清砚开始讲解今日游戏规则,“每次限时二十秒,如果找不到,就得接受惩罚,增加游戏难度;找到了,才能赢取最终奖励。”
“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