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非很自觉地抓住他手放进衬衣,宽厚的手掌停留在乳肉处,“我爸去世了。”
严冰这才清醒了,突然抽出手,坐起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
叶非的眼睛还是肿的,“老毛病了,拖了很多年,这次没能撑过去。”
严冰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抱住他说:“节哀,他会去天堂的。”
叶非“嗯”了声,耳鬓厮磨地索吻,就在四片唇即将贴在一起时,一个健壮的男人下身只围着一条浴巾走了出来。
还没等严、张两人反应过来,叶非第一个叫了出来,那一脸的惊恐样,仿佛看见了一头怪物。
“严冰!!”叶非气得头晕目眩,一巴掌扇在严冰脸上,这下严冰彻底清醒了,舌尖顶着腮处,脸上火辣辣得疼。
张少亦也被这阵势吓了一跳,急忙揪着浴巾往回跑。
叶非站起来,红着眼指着严冰大骂:“你什么时候还喜欢这样的?!换口味了?!周涛的事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你还想怎样?!是不是非得把全天下男人操遍了才甘心?!”
严冰一时语塞,不停用舌头顶着腮,皱眉望着卧室方向,他以为被扇了一巴掌会爆发,没想到即使被冤枉了倒也没多气,只气那只大猩猩太墨迹,怎么还不滚出去。
这样的隐忍大多来自刚才第一眼看见叶非的样子,他终于理解昨晚张少亦说的那句话——像一只可爱的小鹿。
不过,现在这头小鹿一点都不可爱,如果有鹿角,估计会百米冲刺撞向他的胸口,把心掏出来看看有多黑。
叶非见严冰没还手也没狡辩,还以为对方默认了,哭得更厉害了,他刚料理完丧事整个人很虚,只能哭哭啼啼、无力地把餐桌上的酒瓶、玻璃杯、蛋糕盒……全都扔进了垃圾桶。
“你到底要我怎样才肯收心?我哪不好了?你要的我都给你了……”
叶非边哭边整理,似乎张少亦是根导火线,把他压抑多年的委屈都引爆了。
叶非——自公司成立起就做了严冰的司机,不出数月,他开始负责严冰在公司的日常,小到下午茶,大到外出考察项目的行程。
他还有份兼职,便是处理严总的性欲。
严冰骑了他多年,从一个妥妥的直男被骑成离不开男人的0。
起初,两人还天真的以为拿钱操穴,不会牵扯到其他利益,但现在却在做爱时多了份恋人的暧昧。
叶非知道严冰心里只有严天垚,他时常觉得自己是严天垚的代替品,可他无所谓,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他也习惯了严冰的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可今天撞见除了周涛以外的男人时,他突然觉得严冰很陌生,又很恐怖,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仿佛多年来他在和一个猜不透摸不着的鬼影做爱。
不寒而栗。
叶非很混乱,手在抖,由于丧事已经几天没睡好了,精神恍惚,他弯腰打算拿出垃圾袋,脚却比手先行一步,把垃圾桶踢翻了。
酒瓶摔碎了,残酒洒了一地,他第一反应便是严冰嫌脏得赶紧捡起来。他伸手去捡,玻璃碎片划破了手指。
叶非疼得“嘶”了声,含进嘴里缓解痛感。
严冰不动声色,目光追随着叶非,直到张少亦穿戴整齐后,出现在他面前,注意
力才被引走了一大半。
张少亦尴尬地杵在原地,叶非说的话他都听见了,原来几次在电梯里碰见的人是严冰的恋人。
他喜欢男人?!
张少亦如梦初醒,声音沙哑:“抱歉,我……”
话还没说完,严冰打断道:“滚。”
叶非用手背胡乱地擦拭朦胧不清的眼睛,手指上的口子还在渗血,不小心把血抹在了脸颊,显得狼狈不堪。而张少亦居然穿着严冰的衬衣,这无疑是雪上加霜,叶非像被泼了一桶凉水,从头冰到脚。
张少亦没滚,而是面向叶非说道:“抱歉,我和严冰真的没做什么,我就住对面,昨晚我俩喝酒了,我们都醉了。”说完他感到股间滑腻腻的,严冰到底对他做了什么?他也莫名心慌,但现在只要确定没做,一切都能缓缓,等眼前的事过去后再找这个斯文败类算账。
严冰诚恳地望向叶非,再次解释:“没做,我发誓。”
两个人都急着解释,叶非的呼吸平稳了些,心也不再那么抽痛,他用纸巾包住受伤的手指,小声骂道:“他妈以后不准动我做的东西。”
“你说蛋糕吗?”严冰问。
叶非:“嗯。”
严冰又盯着他看,然后说:“别收拾了,去洗澡,“说着紧皱眉头瞪着张少亦,“你他妈怎么还不滚?”
叶非的气消了一半,立刻去了浴室。
张少亦的眼神带着威胁,别有用意地指了指严冰。严冰勾起嘴角不屑地笑,余光暧昧地在他身上扫过。
张少亦被对方充满调戏的眼神惹怒了,用低又狠的语气说道:“严冰,我劝你收敛一点。”
严冰拿起眼镜,用衬衣角擦镜片:“自己发骚可别赖我身上。”
“你!是你脱了我衣服!”
“那是我的衣服。”
“强词夺理!”
严冰不耐烦地催促:“你他妈到底滚不滚?对你这只多毛大猩猩我他妈压根硬不了,你还真以为我严冰只要是个屁眼就捅?还是说你想观摩我和老婆做爱,一睹在下雄风?”
张少亦气得直咬牙,徒手撕了衬衣扔在地板上,脚下都是怒气,地板被踩得噔噔响。
大门被重重摔上了,正好叶非从浴室出来,他穿着白浴袍,浴袍在骨架上晃荡,瘦了不少。
严冰连走带跑,眼中带火,直接把叶非压倒在浴室门口的地板上,叶非搂住他脖子,再次质问:“你到底有没有……”
话音未落,严冰早化身成一头饥渴的野兽,急得裤子都没脱,只拉开拉链、抬起对方的腿就插了进去,后穴咬得特紧,湿润的肠肉一层层缠住了肉棒。
刚才叶非哭得动情得像个泪美人,严冰憋了一整晚的欲望化成了胯间那根硬物,一插到底,猛地顶到了最深处那块骚肉。
“啊…”严冰发出一声舒服的喘息,肉棒似乎快融化在后穴里。
几乎同时,叶非也大喘一声,又爽又疼,突然伴随着后穴一阵痉挛,他目瞪口呆地抱紧了严冰,很紧很紧,从没把这个男人抱这么紧。
严冰也突然意识了什么,瞪大双眼和叶非四目相对。
操!!
他妈忘记戴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