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说清楚吧。
陈军杨想,
然后就永远都不要再有联系了。
身边微微一凹,有人坐下并揽住了他,轻轻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陈军杨伸出手揉了揉那脑袋,感觉手感还挺好,又多揉了几下。
头发似乎有些长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去理的发。
他记不清上一次是什么时候摸儿子的头,两个儿子都是一样,长大了些就不爱让人碰他们的头。
其实或许还有讨厌他这个父亲的原因,他们不喜欢与自己亲近。
他看得很明白,他们在他说教时厌烦的眼神,即使是懂事乖巧的小儿子,也不可避免。
而在他成为残疾人之后,一切都不一样了,他看不到他们的表情,无法辨别他们的态度。一无所知的他被动到不知所措。
两个人没有任何交流,默默地这样坐了很久,气氛意外地安宁,陈军杨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但靠着他的人没有动,他也坐着不动。
又过了一会,身边的人忽然站起来走掉了像是有急事,他被吓了一跳,扶着沙发也跟着站起来,过了片刻,他被抱住了。
他有些茫然地回抱住,又奇怪地感觉到这个怀抱带着一些凉意,像是刚从外面回来一样。
一个吻落在他的额头上。
陈军杨不明所以,他儿子拉过他的手
[给你找了医生]
[做人工耳蜗]
陈军杨愣了一下,
人工……耳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