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厢无事,这一夜船上的故事却精彩。
青州来的张姓少年,向来性子轻佻,自命风流,搭船要去凤阳。他偷偷窥视板缝,见一个年少美丽的女子似笑非笑嗔视于他。张生认为女子对他有意。夜里睡到三鼓时,所有客人都熟睡了,他这一边的隔板忽然被打开,有人用手摸他的鸡巴,张生大喜过望。挺起鸡巴让人摸,又伸手去摸那人的下体,光溜溜没有穿亵裤,整个阴户湿淋淋的,果然是个女子。
他此时性起,往那逼里插入中指并无名指,猛烈抽动抠挖那骚逼芯子。只是穴内逼肉老硬,有些滞涩。抠了半盏茶,他终于按耐不住,将硬挺的鸡巴插进了逼里。回忆着之前所见女子的芙蓉面,他操得非常卖力,誓要将骚逼捅穿,极尽云雨之欢。可惜那女子怕羞,忍着高潮没发出一丝声音。底下的床板咯吱作响,中间夹杂着卵蛋碰撞阴户的啪啪声。而这一厢男客都熟睡,呼噜打得震天响,并不能听见边上操逼的动静。
鸡鸣时分,张生起身想要过舱,被女子死死抱住,他认为她爱慕自己昨夜骁勇不舍分别,挺着晨勃的鸡巴又入了逼穴。一边操一边绸缪“我家中已有妻,少一美妾,姑娘愿意不若随我回凤阳。”女子并不作答,只挺着屁股回应他。
到了天快亮的时候,照见此女头上萧萧白发,张生大惊失色,当即就软了。
那鹤发鸡皮的老妪说:“我是街头的乞丐婆,今年六十多岁了,无夫无子无亲戚,正愁无处托身,不料昨夜承蒙您喜爱。俗话说一夜夫妻百夜思,您现在就是我的丈夫。我愿意嫁给您,不要分文彩礼,跟着相公,有粥吃粥,有饭吃饭,怎么样呢?”张生窘迫极了,喊众人求救。大家都笑了起来,劝他给了十余金,老妪这才放少年回舱。众人回头看了看那昨夜的美丽女子,又对着少年大笑起来。料想这或许是夜航船上某些三教九流设的美人局,以此谋利。
另一厢夜半时,突然有一幽州口音的人大骂:“小子无礼!”那声音来源擒着一人痛殴。喊叫道:“我今年五十六岁了!从来没干过这种事!现在被你趁我睡熟,将阳物插到我的谷道里,我受痛惊醒,我还有什么颜面见祖宗。大家不信,请看我两屁股上,他擦上的唾沫都还没干!”被打的人沉默着不发一言。
其他客人点了火坐起,为老翁劝解。只见一个少年面容羞愧,被老翁打得鼻青脸肿,血流一地。有人问老翁:“您是做什么?”“我是幽州同西人,给孩子启蒙为业。一生讲理学,常常自省,行功过格,怎么受了这样的报应。”“您若是能宽恕了他,能济人之急,也算是一功,如果把他打死了,岂不是一个罪过。我们让这人向您磕头谢罪,并各自出二百钱买肉买酒祭祀水神,为您忏悔,怎么样呢?”老翁同意了,于是释放了少年。
天亮了,那厢客人聚在一起饮酒笑谈。老翁坐在高维上大口吃肉,被打的人低着头不说话,还有一个少年吃吃笑个不停,看装扮像是戏班的小旦。大家这时才知道,那人昨天约好夜里行欢的,是这小旦。
船上南北客都有,这两个故事于是流传了出去。最后为一位简斋先生所记录在《续子不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