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什么!”他瞪一眼晕过去的僧人,气呼呼地爬起身,姿势古怪地下床了。
雨过天霁,天气微凉,这时候最适合出来喝酒。
辛旭平下楼时,仍然只穿着夏天的轻薄浴衣,一根系带松散地系在腰上。他这幅样子,熟客是常见的,调笑两句便也无所谓了,男人总喜欢欲拒还迎,要纯还要浪的,如这般过度风骚,则会让他们明面上表现几分矜持有礼来。就见懒散地从柜台后翻找了一会,这才走近几人。
酒坛子随意撂在桌上,碗、凉菜都是免费的,单是酒钱。论酿酒之法,也算得上是辛旭平夫家里祖传的,颇有名气。
三人开了坛子,笑嘻嘻邀请辛旭平落座:“嫂嫂一起喝一杯?”
“得了吧。”辛旭平凉凉地看他们拉了张长椅横在门前。
“你们几个灌醉我
,回头又赖酒钱,喝尽可以敞开了肚子喝,银两给我落下。”
说完,便半躺在长椅上,屈起一条腿,摇晃手中铜杆碧嘴的烟枪轻轻敲了敲桌角。
三人中身形高瘦的那人抬起头,淡笑着望他一眼。
这碧落烟枪还是师虹送的,给辛旭平染上这癖好,连带着送烟草这累活也成了他的差事。他只得摇摇头站起身,挑开盖向里头加了莎草,又为辛旭平点上火。
药草混着青烟的味道,从青白的雾气里了了向上蒸腾。辛旭平抽着烟眯起眼睛,舒爽得蜷起脚趾,泛粉的指腹按在暗红的木椅上轻轻摩挲。下摆敞开的浴衣随他动作微晃,那一点隐没在阴影里的景致似露不露。
突然急促的喘息,证明了一件事——男人永远是喜欢遮一半露一半的。辛旭平眼前忽然昏暗下来,鼻尖嗅到中草药浓烈的苦味,接着便被人堵住唇瓣,舌尖尝到新酒的芳香。
师虹从伸手拢着他肩颈,五指微微用力,听到身后两人起哄的笑声,便勾了勾唇角,正要将人拦腰抱起的时候,辛旭平忽然抬脚。
胯下一阵凉风,师虹连忙后退一步,盯着辛旭平差点击中他要害的长腿。
“累了,不想做。”他嘟嘟囔囔,红唇还肿着,露出莹润的水光。
师虹面色有些不渝,但还是拂袖坐下。做以前的话,师虹还可强行做些什么,只是这几年辛旭平性子越发不好惹起来,忌惮他身后那个山匪,倒也真没什么人敢招惹。
他是个做生意的,倒不愿意为了这些小事失了分寸。
月至中天,他们三个喝得酩酊大醉,这才要走。辛旭平收了银两,才转了转椅子放人出去,临行前还一脚踩上师虹的衣角。
师虹回头,蹙起眉看着那只踩在自己后摆上的裸足,挑衅似地碾了碾。
“明儿个叫小三送点解马药的唔……还有什么补肾水阳气的,通通送些。”
“嗯——”师虹意味深长地拖长了尾音,扯开自己的的后摆:“嫂嫂真是好算盘,夫君在外头读书,楼上养个野男人,玩到腰酸腿软,还要问小弟拿药,天下哪有这样的生意做?”
辛旭平终于睁眼,眸子里落了清冷的月光,显出几分寂静来,他盯着师虹看了一会,而后仰起身子吻了过去。
蝉鸣中掺着暧昧的水声。
(流口水 感动子 然后就是木头不语被浪荡美人刺激的吃醋搞明白自己心意的那种小甜甜剧情(?′w?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