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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归都(2 / 2)

若冬涉川 晔城南关 2352 字 2023-05-08

世人景仰他,亦不是因为他面上有多仁善。

长矛对准了路前,众人纷纷让开了路,马车飞速的驶过长街,铁蹄声渐渐远去。

众人只不过出来看个热闹,看完了便回家该睡觉睡觉,只是哭的声音最大,被池渊撞倒的那人一直站在原地,半晌仰头看向了不远处的楼阁,微微抱了一拳。

有个人影在窗边,手腕微微翻转,往楼下慢慢的洒了一杯酒。

车马在平坦的路上一骑绝尘,周涉川吩咐明日把抓来的人仔细审问,历荣应下了,不多时车便行至了东宫。

还不等叩门,门便开了,一众家臣得了信,眼含热泪的守着。

徐昭仪和宋良娣、赵良娣,带着十数个侍奴跪在院中,看见周涉川以后眼泪便簌簌落下。

“殿下金安。”

周涉川上前扶起了徐昭仪,“都起吧。”

他没有娶妻,徐昭仪是他母妃那边的远亲,其余所有人都是各方塞进来的。

除了徐昭仪,别人长什么样他都没记清。

“桑落,殿下怎么面色如此差,是不是你们没照顾好。”

桑落吐了吐舌头,周涉川轻笑了一声,“不怪她们。”

让所有闲杂人等退下以后,站在角落里的池渊就显得十分的扎眼。

“这……这是…步帅吗。”

周涉川从怀里掏出钥匙,把他身上的重镣去了,池渊摸了摸僵硬的手腕,低下头,睫毛颤了颤。

“葭儿,给他找个住处,再找个合适的日子…抬进来,虽说是侍奴,也总得有点仪式。”

徐昭仪面色变了几变,然后便垂眸应下,向自己的侍女吩咐,把呦鸣院收拾出来,带他过去。

她双手缠上了周涉川的胳膊,半晌轻轻的靠了上去,面色羞怯道“殿下…”

夜深露重,寝宫里叫了水,徐葭坐起身,望着周涉川沉睡的面容,不停的地用手绞起了寝衣。

这是天底下最完美的男人,这是她的男人。

第二日天刚亮,宫里便来了消息,召周涉川入宫,还特意让他把池渊也带上。

周涉川知道该来的逃不掉,应了以后让人去呦鸣院把池渊带过来。

他懵懵的,一副没睡醒的样子揉着眼睛,衣服都没穿好,脸上的伤红肿着,似是发了炎。

周涉川拧了拧眉,让历荣去备一盒金疮药,和一身干净的衣服。

药来了,周涉川亲手拿帕子把他的脸擦净了,又将药细细的抹上了伤处。

徐葭的瞳孔肉眼可见的缩了缩。

“怎么都不知道自己清洗一下伤口。”

池渊听到这句话以后,便没心没肺的笑了起来,“渊儿不疼。”

周涉川揉了揉他的头发,心道他小时候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谁家七岁的孩子这么……这么招人疼。

周涉川只带了历荣和池渊,两人跟在他身后一左一右。

入了宫,周涉川跟着内侍到了庆寿殿,刚走了两步,池渊便被扣下了,周涉川亦顿住了脚步“柏公公,这是何意啊。”

“太子勿怪,这是圣上的命令,您进去,陛下自然就告知您了。”

周涉川只得进了殿内,三跪九叩,向龙榻之上的人请安。

“儿臣拜见父皇。”

“过来,让朕看看。”

周涉川缓步向前,低着头不言语。

天徽帝便笑,只是笑意不达眼底,“朕听说,川儿很得民心,竟是大晚上的让百姓…又是溅血又是溅泪的。”

周涉川立即重新跪下,扑通一声,听的人牙关都发酸。

“父皇明鉴,儿臣三年来寸功未立,实在不敢居功自傲,民心二更是万万受不起。”

天徽帝把他从地上拉了起来,“这是干什么,知子莫若父,你是朕的儿子,朕自是清楚你的。”

周涉川低头苦笑,继而便抬起头重新道,“既然这样,父皇,书信中儿臣已禀明,池渊已被我收做侍奴,一生一世都绝不会再有出头之日,还请您将他还给我。”

“还给你,可以,但是你告诉朕,你把他从军营里带出来…到底是为了亲自报复,还是为了庇护他呢。”

周涉川心头一凛,面不改色道“都不是,儿臣只是不想让他轻易地死了罢了。”

“好啊。”天徽帝点了点头,“这么说,你对他再无丝毫感情了。”

“自……自然。”

“柏盛,去把池渊两个膝骨敲碎。”

“是,老奴这就去。”

“父皇!”

天徽帝挥手,柏公公便又站了回来。

“没感情?”

周涉川咬牙道“父皇……他已经一无所有了。”

“他本就该一无所有,我大周不缺忠臣良将,抬举都抬举不过来,你喜欢,朕也愿意赏他,可是他不识抬举,朕便不能再容,若所有叛国之人,最后都能绕了个一圈被太子收进府,我大周威严何在。”

周涉川深吸了一口气,“可是父皇,他救过儿臣的命,儿臣从未求过您什么,只求这一次,求您放了他。”

天徽帝叹了口气,“吾儿如此仁义,真是叫朕为难,罢了,还给你便还给你吧,只是先留在宫里教教规矩,过几日便放他回去。”

周涉川犹疑了一瞬,却知道不能再忤逆父皇,只得应下。

十日后。

池渊被送回了东宫,身边还跟着一个太监,说是暂时监视他是否有不轨行径的,周涉川看池渊能走能动,脸上的伤也全好了,看起来比去之前还康健,一颗心也放了下去。

他心情一好,也没立即把那太监赶走,想着来日寻个由头打发回去就是了,没注意到池渊听到他要留下后,身子颤了颤。

次日清晨,一道身影爬进了寝殿,周涉川昨夜没招人侍寝,榻上只躺着他一人。

那道身影面上神色松了松,褪去了外衣从下而入,钻进了被里。

寝衣解开不易,他却没有用过手,而是用牙齿舔着,拽着,慢慢的将寝衣解开了。

热腾腾的巨物垂在那处,一双口张开,没有声响的含了进去。

先是从顶端还是舔弄,然后便由浅入深,一口一口的嘬弄着。

周涉川不多时便半梦半醒了,忍不住的轻哼了一声命令道,“深些。”

话音刚落,他一整根性器几乎就全都被塞进去了,即便是神志还不清楚,周涉川仍觉有些讶异。

能吞的下他整根的……应该没有过吧,这是哪个侍奴,如此天赋异禀。

他感到性器插进了某个很深很紧的甬道,那痉挛的频次堪比女子初夜时颤抖的身躯。

不多时,一股股浓精便喷涌而出,他好似听到了令人血脉喷张的嘤咛声,忽远忽近,和以往听到的都不同。

泄过以后,那人便从被子里退出去,跪在床边磕了个头,又爬了出去。

周涉川昨夜看奏折看到太晚,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又过了一刻。

他这是才感觉到胯间有些微凉的触感,掀起被子一看,几滴圆珠状的水渍滴在了寝衣上。

这是……哭了?

周涉川不由得觉得好笑,哪个侍奴这么娇气,伺候个晨侍还哭了。

不过,做的的确不错,该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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