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应安数了数手里的钱,瞥了一眼双腿瑟瑟发抖的男人,点了点头,“可以了,滚吧。”
男人千恩万谢地赶快脚底抹油了。
跟在林应安身边的小混混吹了声口哨,“厉害啊,讨债这种事还是得林哥出马。林哥就算啥都不说,往那一站就能把人吓得屁滚尿流。”
林应安叼着烟,把钱揣进口袋里,“是啊,学着点吧。”
“林哥接下来打算去哪?”小混混跟在他身后屁颠屁颠地问,“要不我请林哥吃宵夜吧,好久没跟林哥一起吃过饭了!”
“不了,下回吧。我今天还有事。”林应安说。
“有事?”小混混眼珠子一转,“林哥,你不会又要去迦南吧?”
林应安“啧”了一声,有些不爽地回过头,“不行?”
“没没没,林哥想干什么都行。”小混混赔着笑,不过那笑里也带上了一丝调侃的意味,“林哥最近很痴迷那地方嘛,难道说还是为了上次的那个男妓……”
林应安一掌打在小混混的脑袋上,“跟你没关系。”
小混混摸着脑袋嬉皮笑脸,“好好好,那我就不打扰林哥了。玩得开心啊哥!”
“赶紧滚。”
小混混笑嘻嘻地滚了,林应安吸完最后一口烟,把烟屁股往地上一扔,踩灭。
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发动汽车往a区警局的方向驶去。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多了,但警局楼里还是灯火通明的。
林应安靠在前门附近的一棵树下,点了一支烟慢慢地等着。
不久后,几辆警车驶进院子里,车上下来的警察都面色疲倦,几乎人手夹着一支烟。
黎许是最后一个下来的,他的脸色也不怎么好看,但疲倦之中,脸颊上还夹杂着一丝不正常的红晕。
只是他神色如常,并没有人发现什么异样。
“今天就先到这里吧,这几天连着忙案子都累了,休息一下,明天早上再继续。”
一片哀叹声。
黎许“啧”了一声,拔高了声音,“一个个都唉声叹气个什么劲儿?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几个警员连忙站直了身体。
“你们入职多久了?还要让我像哄小孩一样哄你们吗?”黎许厉声说道。
几个警员纷纷低下了头。
“要是简简单单就能破案,国家也用不着拿税金养着你们。”黎许严厉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现在都给我老实回家睡觉,明天再把河里彻底打捞一遍,继续排查受害者的人际关系。只要是人干的,就一定会留下破绽,我们绝对不能放过任何蛛丝马迹,明白吗?”
“明白了!”警员们纷纷挺直脊背。
“明白了就……嗯。”黎许突然皱起眉,有些不适地弯了弯腰,手按在小腹上,脸上泛起了一丝红晕。
“黎队长,你怎么了?”
“被你们气的。”黎许摆了摆手,“行了,回去吧,我没事。”
警员们纷纷散开,各自准备回家。也不知道是谁先看到了站在树下的林应安,接着所有人的目光全射向了他。
“晚上好。”林应安叼着烟,抬了下手权当是打声招呼。
“林应安!”有人大喊了出来。
“什么?林应安?”
“你这混蛋!”一个警员直接冲过去揪住了林应安的衣领,“你怎么还有脸回来!背叛了组织的混蛋!”
“喂喂,你们该不会还要拿黑警说事吧?”林应安的嘴角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不是已经把我关着审了大半年,也没找到证据吗?”
“总有一天会找到的!”那警员恶狠狠地说,“你这个丧心病狂的杀人魔——”
“好了。”黎许皱着眉,按住了那名警员的手,“他已经被无罪释放了,现在就是个普通人,别这样。”
“黎队长怎么你也替他说话?”那警员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年前他差点杀了你!”
“够了。”黎许强行把那名警员拉开,“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快点!”
……
“我只是想来接你一下,没想到这么难。”林应安苦笑了一下,抖了抖烟灰。
“谁叫你来接我了?”黎许皱起眉,明显不高兴的样子,“以你现在的身份还敢靠近警局,不是找打吗?”
“但是我想你了。”林应安低声说,悄然伸手拉住了黎许的手,“想早点见到你。”
黎许的手明显抖了一下,但最终还是没有阻止林应安的动作。
林应安走到车前,先替黎许打开右边的车门,然后才从左边上车。
黎许坐进车里,屁股挨在坐垫的一瞬间忍不住泄出一声低吟,“嗯……”
“很难受吗?”林应安玩味地看向他。
“没有!”黎许恶狠狠地关上了车门。
自从那一晚之后,黎许和林应安的关系就变得微妙起来。
林应安时常光顾迦南
,指名他陪酒陪床。这方面来讲,林应安确实出了很多钱包了他,而黎许在迦南的身份也确实是个给钱就能睡的男妓。
尽管他知道如果自己开口拒绝,林应安是不会强迫他的。
但黎许不愿意那样,他不想欠林应安的人情。既然他现在是个男妓,就没有让客人掏了钱却不能享受的道理。
何况……和林应安做爱,并不是什么糟糕的体验。
不如说林应安是把他从那些肥头大耳、不把娼妓当人看的恐怖客人中拯救了出来。
大概是出于欺骗了他的愧疚心,黎许的底线在林应安这里简直一降再降。
就比如现在。
黎许的屁股里塞着颗跳蛋,虽然没有震动,但只要姿势稍有变化就会摩擦到深处的敏感。前方的阴茎被套上了了贞操环,只要勃起就会勒紧而无法射精。
难以置信,他竟然真的答应林应安戴着这东西工作了一整天。
好在总算要解脱了。
“我听到你和部下说的话了,那起连环杀人案还是没有任何头绪吗?”林应安目视前方,一手把着方向盘,一手摇下车窗,把烟灰朝外磕了磕。
……这种时候跟他聊工作?!
“嗯。”黎许只好硬着头皮接话,“我们已经地毯式搜查了一周多,也排查了几个受害人的社交关系,现在只能确定几个人都是被同一种凶器刺杀的。但作案手法和动机都没什么头绪。”
“也是啊,死掉的那些人几乎毫无共通点。”林应安皱起眉,“年龄不一,身份职业也不同。虽说女性人数多于男性,但我认为也只是因为女性更好下手而已。”
“你认为凶手只是普通地杀人泄愤吗?”黎许调整了一下坐姿。
“不,我认为这起案件百分之百和菖蒲组有关。”林应安把烟蒂掐灭,“那些人被杀的地方都在菖蒲组的活动范围内,而且杀人的手法我也很熟悉,只要找到刀,就能知道是谁做的了。”
“刀?”
“这些人都是被同一把凶器杀死的对吧?”林应安侧头看了黎许一眼,“我看了尸检报告,法医判断是类似刀的凶器。”
“没错。”
“你们应该不知道,菖蒲组的干部每人都会配备一把特殊的刀,刀面上有特殊的花雕。”林应安朝后座瞥了一眼,“我也有一把,在后座的包里,你拿出来看看。”
黎许伸手拿过林应安的包,果然在夹层里摸到一把沉甸甸的刀。
这把刀做工很精良,刀鞘上刻着一颗枝繁叶茂的菖蒲。黎许把刀抽出,只见刀面上还有着一只展翅欲飞的雄鹰的浮雕。
“我的是白鹰,其他十一个菖蒲组干部也都有各自的图案。”林应安说道,“这些图案我们彼此之间是不知道的,只有老大,也就是侯典知道所有人刀面上刻着什么。”
“原来如此,这把刀的样子跟法医还原出的凶器形状简直一模一样。”黎许把刀收回刀鞘,低声说,“这么说,杀人的是菖蒲组的干部?”
“多半是。”林应安继续说,“这把刀对菖蒲组干部来说是具有特殊意义的,既是老大给手下的一种荣誉,也是手下向老大表忠诚的象征。因为如果用这把刀杀人,事后验尸时,侯典就一定会知道是谁做的。”
“那就不仅仅是普通的连环杀人案这么简单了……”黎许再次不适地调整了一下坐姿,“说明这个案子是侯典授意的,或者至少是默许的。”
“就是这个意思。”说着,林应安勾起一抹笑容,歪头看向黎许,“怎么样,是很有用的线索吧?”
“确实非常有用,会对这起案子的侦破起到关键性作用。”黎许点了点头,同时再一次因不适而换了换坐姿。
林应安突然轻声笑了出来。
“……你笑什么?”
“黎队长真的好可爱啊。”林应安低声说,“竟然真的能在这种状态下一本正经地谈工作,不愧是a区的希望之星。”
黎许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红了,“林应安!你敢拿我寻开心?”
“哪有,我怎么敢。”林应安一边低笑,一边腾出一只手抚向黎许的大腿根,“想要吗?”
被冷落了一整天,始终处于半勃起状态的阴茎被这样轻轻一摸就立刻产生了触电般的快感。
“嗯……”黎许闭上眼睛,呼吸变得粗重起来。
“队长今天一整天都在外面奔波忙着调查杀人案的事情吧?”林应安的手指隔着布料有一搭没一搭地抚摸着敏感的龟头,“幸好给你戴上了贞操锁呢,要不然队长在调查命案现场的时候就会忍不住射一裤子出来吧?”
“你说什么呢——嗯!”黎许羞愤交加地想要反驳,此时林应安却灵活地拉开了黎许的裤链,掏出已经完全勃起的肉棒。
黎许的阴茎被套上了由好几层环组成的金属锁套,锁套被设计得很具有观赏性,除了龟头部分露在外面,肉茎的其他部分都被锁在了金属环之中,杜绝了自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