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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上旬，天温日。

不知是不是那天何素那句“莫让我亏欠你”起的作用，姚涵安生了三四日，伤总算是渐渐收。尹军医每日里替他换药，只觉神清气，老怀甚慰。

第五日上，全军一片喜气洋洋，却是要办庆功宴了。姚涵站在军医帐外晒太阳，迎面一队巡营守卒持戟走过去，各个雄赳赳气昂昂。

朝廷赏赐也陆陆续续到了保州。其间克扣想必是有的，但这等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克扣士卒是一回事，克扣将领是另一回事。以何素这两仗打来的声名，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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