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可思议吧。”翟玉。

“嗯……”翟杨跟在他后面，一步一步地踏上积灰甚厚的台阶。

楼两侧的白墙早已发黄，坑坑洼洼的，留着没撕扯干净的小广告残渣。有户人家的房门上还贴着春联，只是那红纸已经褪，透着不均匀的白，缠着蛛网的边角曲折，一碰就会碎似的，墨字勾画倒是遒劲有力——“万事如意”，不知是多少年前的愿景了。

“我七年前找到这儿的时候也觉得不可思议，周边的老房几乎都拆完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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