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咋这样子。你今天在敬茶的时候做的已经够过分了。
周玉红说:我咋过分了?我还不是为了咱们。我想叫铁牛知道,我周玉红不是好惹的。
我不想在说话,盖上被子,不吭气。
周玉红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靠在我身边。许久之后她问:你咋了?
我明白周玉红的意思:我有些累。
周玉红把手伸向我的-,我的-是绵软的。周玉红摸了好久,我还是硬不起来。
周玉红问我:你没有毛病吧?你不会叫我守活寡吧?
我说:我很正常。
周玉红不再说话,转过身,背对着我。
我用手摸着自己的-,我知道自己今晚无论如何要跟周玉红进-事。我想起了我九岁那年,母亲跟铁牛叔在我们家的西窑洞里的那场疯狂,想起了去南庙的路上,我跟铁牛在那个破窑洞里面的刺激……
我的-渐渐勃起了,我不敢耽误,抱住周玉红,把手伸向了她的阴部。我在周玉红的屄上轻轻抚摸着,周玉红轻轻呻吟着。
我吻了周玉红,我的舌头在周玉红的嘴巴里面搅动着。我的吻激发了周玉红的性欲,她紧紧抱住我,抚摸着我的屁股。
我爬上了周玉红的身子,我的-在周玉红的屄口轻轻摩擦这,周玉红扭动着身子,发出了快乐的呻吟。我慢慢地进入,一点点,一点点……随着我的进入,我能感觉到周玉红的屄内的潮湿和温热……
我此时感觉自己不是在日周玉红,我的身下是铁牛。只有想到铁牛,我才有-,我的-才能完全勃起。
我恨恨地插了一下,我的-被一个紧紧的洞穴包裹住了。周玉红叫了一声。
我问:疼吗?
周玉红笑了,亲了我的脸:我知道一句话。
我问:啥话?
周玉红说:牙咬紧,屄放松,日死日活不吭声。
我笑了,开始抽插:谁给你说的?
周玉红说:来我店里理发的那些人说的。
我的抽插越来越猛烈,周玉红的叫声越来越大……
那天晚上,我日了周玉红两次。最后一次从周玉红身上滚落下来,已经是晚上一点多了。我累极了,抱着周玉红沉沉睡去。
早上,太阳已经老高了,我还在梦中,我听见铁牛趴在窗户上叫我:春岩,我把饭做好了,你跟玉红起来吃饭。
周玉红揉着眼睛:叫啥叫?想看我们两口子睡觉你进来看。老不正经的。
铁牛不再吭气,他的脚步声渐渐远了。
> 铁牛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钱,全身零碎的票子:春岩,这是一百块钱,你拿着,给你丈人家买点东西。
周玉红一把夺过钱,用手在嘴唇上点了点唾沫,数了数:才一百块钱,够买啥的?
铁牛说:玉红,我就这点钱。
周玉红瞪了一眼铁牛:就这点钱?谁信?你不是把钱都给你儿子云浩了吧?
铁牛说:云浩上高中,娃在学校里都没上造,一直拿着馍,吃咸菜。
周玉红砸吧着嘴巴:啧啧啧,说的可怜的。你给谁装可怜。
我说:好了,玉红,铁牛叔哪里来的钱。你没看见这一百块钱都是零钱吗?
周玉红瞪了我一眼,把钱装进了自己的口袋,跟我出门了。
按照我们这里的风俗,回娘家的那天,娘家人要做一桌子丰盛的饭菜招待新女婿。再有口福的新女婿也只能吃前面的几道菜,新女婿的心思不在吃饭上,主要应付女方的嫂子,小姑极其闺蜜。冷不防的,那些女人会把灰和墨汁抹在你的脸上,给你弄成了大花脸。你的滑稽样子会引起她们一阵子开心的笑。这笑声能缓解她们生活的压力。
我那天被周玉红的嫂子和闺蜜抹的不像样子,新衣服上也全是墨汁和煤灰。
岳母给我做了鸡蛋油饼。
吃鸡蛋的时候,周玉红问我:春岩,知道为啥给你吃鸡蛋油饼吗?
我摇头:不知道。
周玉红笑了:鸡蛋是大补,希望你身子好。
我说:我身子很好。
周玉红说:身子好是要干那个事,叫我早点生个娃,我生了娃,就在你们家有地位了。
我望着这个女人,我不能理解她脑子里面想的是啥。也许在周玉红的观念里面,生孩子就是女人提高家庭地位的首要标准。
周玉红把自己碗里的鸡蛋全部给了我:多吃点,晚上多来几次。
我有些害怕。
如果说刚结婚的直男对夜晚是渴望的,我对夜晚是恐惧的。
我害怕夜晚。
我更害怕跟周玉红-。
跟女人-可能是所有同志的心魔。
离开周玉红家里的时候,已经是黄昏。
我骑着自行车,托着周玉红,周玉红的心情很好,在弯曲的山道上唱着歌:
走头头的那个骡子呦、三盏盏的那个灯,
啊呀带上了那个铃儿呦噢、哇哇得的那个声。
白脖子的那个哈叭呦、朝南得的那个咬,
啊呀赶牲灵的那个人儿呦噢、过呀来了。
你若是我的哥哥呦、你招一招的那个手,
啊呀你不是我那哥哥呦噢、走你的那个路。
……
122、我回到镇政府的时候,白少峰看着我的脸色问:这几天晚上没歇着吧。
我说:累死了。
白少峰说:你去县城送份文件,县上要。你顺便散散心。
我说:嗯。我知道了。
我拿了文件,去了县城,在县政府办完事,我一个人无聊的在大街上溜达着。忽然我走过了县高中门口,我想起了云浩在这里上学,我决定去看看。可能是因为我跟云浩是同母异父的兄弟,我对他多少还是有点感情的。
我进去的时候,学生们已经放学了。校园里熙熙攘攘的全是学生。他们拿着饭盒,向食堂走。按照一个孩子的指点,我穿过教学区,来到了学生宿舍。
我进去的时候,空荡荡的学生宿舍里面只有允浩一个人。云浩正在吃着干硬的馒头,就着咸菜看书。馒头因为时间长,上满有了霉点,但是云浩吃的很香。
我的眼睛有些酸,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我叫了一声:云浩。
云浩看见我,笑了:哥,你咋来了?
我说:我在县政府送东西,来看看你。
云浩放下馒头:哥,你还没吃饭吧,我带你去我们食堂吃饭。
我指指云浩的馒头:你咋吃这个?
云浩说:这个有啥?吃馒头跟我念书好不好没关系。我考试得了第一,我爸给我的生活费我还没花,我请你吃饭。
我转过身,轻轻地抹去了眼泪:哥请你。
我带着云浩出了学校,来到了县城的一家餐馆。点了几个菜,两碗面条。
云浩狼吞虎咽的吃着,吃的很香。
我问:云浩,铁牛叔一个月给你多少钱?
云浩说:给15块钱。
我问:十五块钱能够?
云浩说:够了。我不在灶上吃,我爸每周都会托人给我捎馒头。
我说:铁牛叔也真是的,他在外面干活,应该有钱的,咋给你那点?
云浩说:我爸挣的钱都给你结婚了,你不知道?
我无言了,我结婚的酒席都是铁牛叔包办的,我没问过。
云浩吃完饭,看着碟子里剩下的菜,说:哥,我想把这些菜带回去。
我说:不用了,哥给你钱,你想吃了以后买。
云浩说:哥,我不要你的钱,你给了我钱,嫂子知道了,会跟你吵架的。
我说:你别管。
我把三百块钱塞给了云浩。
走出那个小饭店,我带云浩去洗澡。
我们进入澡堂,云浩迟疑着,不肯脱衣服,我问:咋了,在哥面前还不好意思?
云浩笑了:以前都是我一个人在宿舍擦澡,还没来过这里。感觉来了很怪的。
我说:有啥怪的,脱吧。
云浩脱了自己的衣服,我看见了云浩秋衣和秋裤上有很多小洞,秋衣秋裤也显得窄小。看样子穿了好多年了。
我一阵的愧疚,这些年,我从来没关心过云浩。
当云浩脱光的时候,我看见了云浩瘦瘦的身材,不过两腿中间的-很大,在哪里垂着,这点跟了铁牛。
云浩似乎好长时间没洗澡了,从他身上流淌下来的水成了灰褐色。我给云浩搓着背,我感觉很奇怪的是我对他没有丝毫的想法。云浩那瘦弱的身子叫我心酸。
云浩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说:哥,我们班很多同学跟我一样。只要我再苦几年,我考上了大学,有了工作就好了。这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
我没有说话,喷头上洒下来的水混着我的泪水在肆意流淌。
123、周玉红怀孕了,她怀孕之后,成了家里的女王。她在自己的理发店干完活,总要来镇政府对我撒娇,耍赖。她坐在床上,叫我给她洗脚。晚上,说她背疼,叫我给她按摩。
由于妊娠反应强烈,周玉红吃东西的时候总是呕吐,我感受了做女人的艰难。我尽量顺着她,叫她能开心点。
听到周玉红怀孕的消息,铁牛脸上写满高兴,他跑到了母亲的坟前,给母亲烧纸,说了这个好消息。铁牛买了鸡,隔三差五的送给周玉红来吃。每次送来,周玉红都是同样的话:你把鸡肉都给云浩留着吧,给我端点清汤来哄我。
铁牛也不解释,他送完鸡汤,又匆匆的回到家里,因为他要干活。
2003年的12月份,我被下派倒了陈家沟,成了蹲点干部,不用问,还是为了计划生育。
我记得我去陈家沟的第一天,下着雪,路很滑。车把我送到离陈家
沟五里的地方,把我放下,我冒着风雪走到了陈家沟。陈家沟的村干部对我很热情,把我叫到了大队部,叫我烤火,陪着笑脸给我说话,我感受到了钦差大臣的待遇。
我简单的看了看村干部递上来的计划生育的名单:你们村还要多少户不想做绝育?
村长说:双女户有八户,一个男娃,还想生女娃的还有六户。
我问:他们不怕罚款?
村长说:罚款他们没钱,搬东西他们上县委告状。上次李家庄那个狗剩不就是例子?
我沉思着,我一时想不出有什么好办法。
门帘一揭,一个三十一二岁,戴着火车头帽子,浓眉大眼,张着一张国字脸,身材魁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穿着军用高靴,羊皮袄,强悍中透着野性。
村长说:丁伟呀,你来的正好,镇上来人了,饭还在你那里。
丁伟走到火炉边,翻烤着手,哈着白气:好我的村长叔,你想害死我?去年的饭钱,今年的饭钱你还都没给我。我我都想带着老婆孩子去要饭。
村长说:别哭穷了,村上少给你的饭店花钱了?
丁伟拿出一叠白条子,放在了办公桌上:村长,你的白条子我都可拿来了。你今天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反正老婆带着孩子娶了她娘家,我没钱过年,我就在大队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