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也不是不想往前走，只是一来看见满身都连着各仪，躺在那里一动不能动，见着也瘦了不止一圈的裴炀，就没法再往前挪动步了。

——他长这么大，什么罪都遭过，却从来没体会过这么彻骨的心疼。

仿佛有人撕开了他的腔攥住心脏狠狠地拧了几圈似的，他从心一直疼到手指尖，疼到双目赤红，疼到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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