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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砚走后几天,地下室又恢复了死一般的平静。
庄淳想,或许自己后半生都会被困在这里——出去?出去了他能到哪儿呢?他还有脸回妈妈生病时所住的医院吗?他不敢猜测她此时的情况——她身体本来不算健康,还看了他被迫拍的那些污秽且毫无尊严的录像。
他好后悔,当初就不该为了参加庄华的葬礼,不,其实是为了见幼时一直崇拜的哥哥庄清砚,离开妈妈的病床。现在自己不仅照顾保护不了她,还害了她。
他怪自己懦弱无能,没办法反抗,同时也有些气恼——即使被这样责辱轻贱,他对庄清砚依旧没有太多恨。
他该恨砚哥。
但小时候的砚哥又的确让人心疼。明明是庄华做出的糟心事,承担后果的却是砚哥、砚哥的母亲,那个老男人一死了之,便可博个“死者为大”或者“死都死了,就别骂了”。
他也该归责张萍萍,他的生母,毕竟砚哥是因为她才把无辜的自己扯进来。
但他始终不愿相信她是一个坏人。她对庄华的厌恶是刻在骨子里,天天对他陈说的;她为了他能安心读书,医院下班后还去夜市摆摊;她怜悯家周围流浪的小猫小狗,在最拮据的时候,都还给它们留一点肉。她找庄华说理,不慎让砚哥母亲看见听见,让对方气得住院,是意外,也许需要负上一点责任;可是,他不认为她会蓄意杀害另一个可怜无辜的女人。
庄淳想着想着,怎么也想不清楚。恍惚间,他头面开始胀痛,思绪被搅成一锅灰黑发泡的水泥,身上也一阵冷一阵热,激得他直打颤。他口苦舌干,喝了杯凉水没有丝毫缓解,只能捂在被子里哆哆嗦嗦地回忆砚哥吻他时的濡润和血腥味。
抖得厉害了,他仿佛变成一只还没被拔毛的,泡在开水里的肥壮公鸡,又烫又难受,怪叫着怎么也跳不出浅沿的水盆。
昏沉间,他似乎听到那个没有人味儿的男佣进来打扫卫生。这一次,这名被他称为“家政机器人”的男士没有忽视他,还居然跑到他床旁,用手背试了试他的额温。
“得告诉庄先生。”临走前,男佣小声说。
听完这话,庄淳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他用薄被蒙住自己的头,任由吸铁做的眼皮粘在一起,进入不知通向何处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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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淳睁眼时,第一眼望见的是顶上挂的盐水瓶。这间房罕见地开着柔和的白灯,管子里的液体一滴一滴地在光里下坠,带着凉意落进他烫热干瘪的血管。
“他醒了。”一位身着白衣,戴着口罩的男子在床旁对庄清砚说。
庄淳想问问题,却发现按他目前的情况,开口都不容易。他努力了半天,才勉强能够断续地用气声问:“我……怎么了?”
“发高烧了,”男子回答,“幸好我赶得及时,不然你说不定就成了个傻子。”
成傻子?当个什么都不懂的傻子还挺好。庄淳微微点头,点完后才意识到,这两人压根注意不到他这么小幅度的动作。
“行了吧?”男子不再关注庄淳,取下口罩和医用手套丢入一个黄色垃圾袋里,侧身面向庄清砚,“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接受完吴叔叔的帮助,连谢谢都不说一声。”
庄清砚绕过床角,远离他,冷声道:“还钱。”
男子一怔,转而嬉皮笑脸:“哎,对啊,你是我小债主,我还欠了你五十年的分期付款。”
“利息呢?”
“加上利息六十年,不确定我能不能活那么长,”男子计算道,“看来,吴某得被小砚使唤一辈子了。”
“别装了,吴笙,你明明有钱。”庄清砚不悦地踱步。
“不想立刻还,万一你解雇我怎么办?”他如意算盘打得啪啪响,“家庭医生竞争激烈,我可没办法接受其他人把我挤下去。”
庄清砚不接他的话茬,他走到庄淳左侧,在他额头上碰碰。
“这小孩是你的新宠?”吴笙猜测,“怎么觉得你越玩越狠?”
“和你无关。”
吴笙苦笑,随即脱下白大褂,挂到架子上:“小砚的玩具更新换代总是很快,作为第一代,我早已不入流了,是吗?”
“你很想被玩?”庄清砚是在对吴笙说话,可眼睛并没看他,他掀开庄淳身上盖的被子,把那发热的身子暴露出来,“我问你,吴医生,发烧的时候射精,不会传染吧?”
“传染?”吴笙稍稍猜到他的意图,“传染病毒?不会,他这只是普通感冒,你实在怕的话给他戴个安全套就行。”他见庄清砚真准备上手,又赶着劝道,“不过,他这状态必然硬不起来,小砚如果想要,不如……”
接下来发生的事立即证明了吴笙的无知,他不敢再随意下定论。
庄清砚在庄淳耳边说了句什么,拿张湿纸巾盖那性器上从龟头擦到睾丸,又握着它随意撸两下,陷在疾病状态的软物便像是受到了某种召唤,不顾主人浑身上下的酸软难受,在他手中膨胀变硬。
做完这些,庄清
砚解开腰带,把裤子退到地面,弹弹臀缝间内裤的细带子,扭头看吴笙:“吴叔叔,既然你喜欢自称本人的玩具一号,那就一定还记得该怎么给我扩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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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瓶里的药水颇有效用,庄淳输完大半瓶,恢复部分力气,可以稍微活动活动手脚了。
他撑起身子,瞧见吴医生边往鼻孔里塞棉团止鼻血,边在砚哥的背上亲舔吻,那模样像极了扑食的饿狗,尤为饥渴。但他没资格嘲笑对方,因为他自己身下也正充着血。
砚哥的身体前几次都圣洁完美得像神像,可这一次,不知是迟宇还是许舒,在他臀部后腰部的皮肤上种满红痕,再配上稍有点勒肉的丁字裤,淫艳得像被窃贼从幽境中偷出的海妖。
“小砚,砚砚,吴叔叔好想你……”吴笙掰开他的臀瓣,在那臀尖轻咬,“怎么越长大越美,我还以为这个小洞会被人肏成玫瑰色,结果还是那么浅。”
“啪。”庄清砚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扇了一下:“闭嘴,好好舔。”
庄淳突然有点伤心:他到底是第几个舔砚哥那里的人?——庄淳知道,为了妈妈,他不该有这种堕落卑贱的想法,可亲眼见到砚哥纵容别人,他又怎么都忍不住。
他现在体温比平常高,便忆起那软滑的臀肉夹着自己脸,送来的丝丝凉意。砚哥如果能整个人贴在他身上,一定能让温度降下来吧?不过,也有可能让体温骤升,烧坏他本就不太好用的脑子。
“砚哥。”他不由自主喊道。
没人理睬他。
吴笙伸着舌头,在那润泽的小洞里舔得欢快,而庄清砚一脸淡然,翘着臀趴在床角玩他自己白而修长的手指。
“舒服吗?小砚。”吴笙把它舔得又水又滑,抬头问。
“还行。”庄清砚早已不是当年那个青涩敏感的少年,他推开吴笙的头,站上床面,走到庄淳身边,跨坐在他大腿上。
“砚哥……”庄淳用指尖触触他的膝盖。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凉。
吴笙脸色不太好,他跟到床旁,对庄清砚道:“我不可以?”
“可以啊。”
“那……”
“先玩哪个玩具,顺序由我定。”庄清砚摸着庄淳的性器,像是在调试温度,随着他的抚触,裸露在外的皮肤越来越烫。
“还有要我做的事吗?”他给自己找找存在感。
庄清砚略一思索,吩咐道:“拿个新口罩给他戴上,还有,安全套在进门左边第二个抽屉,拿过来。”
玩具一号先生行动先于思考,做完这两件事,他气闷地到座椅上蜷着,底下鼓出一大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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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清砚把庄淳勃起的肉根吞进后穴中,发烧病人的热度让他感到有些新奇。庄淳被口罩蒙得喘不过气,可那不断蠕动的肠道却让他在痛苦中获得一丝舒爽。
庄清砚夹着肉根高高低低地套动,找到穴内能让自己酥麻的点,隔几次就逼着它往那儿戳,直到肠道控制不住地绞动。
“嗯……热乎乎的小淳……”他坐在原处缓了缓,俯身贴在庄淳胸口。
庄淳在他靠近的一刹那,激动得每根汗毛都在颤抖,他看到庄清砚乌黑的发顶,感觉到他的脸颊正紧密地贴着自己的左胸——他不争气的心脏一定把他所有小心思都暴露给砚哥了吧?
庄清砚捏捏他曾被咬破过的乳头:“心跳好快。”
“砚哥……别听了……”庄淳带着羞怯,费力地说。
庄清砚温和地在他胸部吻了几下,轻得就像幻觉,引他不自觉沉醉。正当他准备心甘情愿地掉进这个陷阱,和砚哥一并沉沦时,这阵暖风却如同没出现过那般,散碎在空气中。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庄清砚在他胸部揉了一圈,“你母亲病情加重了。”
刚在情愫和欲望的双重作用下淡忘此事的庄淳被迫面向这残酷的现实,他呜咽几声,眼泪顺着眼角流到枕头上。
“她想找你,可惜找不到,”庄清砚强力撸硬他瘫软的性器,撑起身子,把它塞入肛穴,借身下人痛楚的神情释放着自己的暴虐,“小淳,不孝子。”
“哥哥……别……别说了……”庄淳被他强行套弄出快感,但一想到妈妈的情况,他便生出无尽的歉疚和羞愧。
“为什么不说?”庄清砚指着自己的敏感点狠坐,眉头轻蹙,嘴唇微张,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你不依然很爽吗?这么硬,都快把哥哥插坏了。”
“求求你……别杀她,杀我吧……”庄淳拉住他的手,放在自己脖子上,“勒死我,放过她,好不好?”泪水涌得太多,打湿了他的口罩,滑进干苦的口腔,那咸味反倒加重了口中的苦燥。
“小淳喜欢玩这个?”庄清砚拉开这双无力而烫热的手,在他锁骨旁随意按了按,“我有更好玩的。”
不待庄淳反应,他单手覆上那浅蓝色的医用口罩,捂住他呼哧呼哧的鼻息和口呼吸,直至它们渐渐消失。体内的肉棍随呼吸的减弱也逐渐变软,可又被他的肉穴粗暴挤硬。
“嗯……嗯……”庄淳扭腰挣扎,却只能增大自己肉棒在肛穴中搅动的幅度,他的脸从潮红变得微青,动作也慢慢变小。
快死了。
他眼前发黑,闪耀着微弱的星光,发亮的蚊虫在半空中悬浮,似是在粘稠的热气中抖动着残破的薄翼。
死了也好,不必受生时的折磨,一切爱恋、仇恨与疑问均与他无关。
可是,没那么容易,当他打算紧闭双眼,安然赴死时,口罩被庄清砚扯除,大量氧气轰入他的肺中。
“啊……呼……啊……呼……”他被挤瘪的肺泡强迫他张口吸气,性器也在这濒死的憋闷感中交出今日的第一泡浓精。